白茶+芥草子

這裡現在有兩個人,不是精分。
畫圖的叫卡卡,寫文的叫芥·小草。

 

[玉屠]《尘世未练》


前言:

台服菜鸡少主机翻可能有误

晒一个CWT战利品,谢谢丝带老师还帮我签名,孩子感动哭了


 

预警:

为了配合文青标题想的短篇故事

怪设定如山,某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人,没问题,没毛病(?)

 

 

---

 

 

《尘世未练》

 

 

许百年约,续千年忆,来世再结尘世缘。

 

 

1.

黏腻的海风吹拂,岸边的海鸥鸣啼,码头边是等着上船的新乘客,玉相遥放下刚写了一半的航海日志,跟着来到甲板准备迎接新的客人。

 

来客是一名老者与一名黑发青年,老者头发花白,面色和蔼可亲,站在他跟前的黑发青年脸上倒是有着一股傲气。

 

「听闻苏先生神医大名已久,如今驾临我师为船医实乃湘军水师之幸。」

 

玉相遥客客气气地下船接迎。

 

老医生挥了挥手,一句「多礼了。」便是直接应下。

 

「敢问这位先生是?」玉相遥转而问向那位黑发青年。

 

「我是苏先生的弟子,叫我苏徒就得,也有人称我小苏医生。」

 

玉相遥上下端详这人的样貌五官,这名小苏医生生得样貌极好,长发披肩,眼角与嘴边皆生了勾人的媚痣在,这对长年水上军旅的人而言,实属祸害。

 

「怎么了,玉总兵,有什么不满意的?」

 

发现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看,小苏忍不住瞪着他好看的眉眼骂了一句。

 

──是太满意了,这才会有问题。

 

玉相遥心虚地想。

 

他整理态度,还是将这对师徒迎上了船。

 

船上看热闹的水手们焦躁地对着这难得的美人儿叫嚣个不停。

 

「小姑娘,晚上风大,哥哥我陪你睡好不好啊~」

 

「小兄弟,性饥渴你治不治~」

 

各式各样的淫声浪语传来,玉相遥尴尬地陪着张笑脸,无地自容。

 

「还请先生勿见怪,先生容姿不凡,众人船上军旅已久,不免起了些异心。」

 

苏徒完全不吃玉相遥口中这套虚饰的理由。

 

「我不就生了副入人眼的臭皮囊,就得承受被人意淫,让人侵犯吗?」

 

「想碰我,可以,小心我的医术让你萎一辈子,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这呛辣宣言直接唬得众人一愣一愣。

 

不晓得是谁先爆出一声笑。

 

「要是能上了这小伙子,我就是软一辈子都甘愿!」

 

闻言全船哄堂大笑。

 

 

2.

师徒两人的船旅生活还算平顺,老医生用药得当,态度和蔼可亲,颇受船上众人信赖。

 

就是这位小苏医生,下的药特别苦不提,连扎针都比人要疼上几分,让那些想借着诊治揩油吃豆腐的有心人士痛得是不敢有二心。

 

那日海上暂无战事,风平浪静,玉相遥坐在船头,抄起他怀中的竹笛吹起了思乡的曲调,一时之间,那些见着苏徒就只想着玩笑调戏的游子们也静了下来,狰狞的表情变得柔软,甚至还有人眼角闪着泪光。

 

苏徒靠着门板看着这大人物在月下鸣笛,忙碌的军旅生涯这人却能保持自己一身是净白无垢,月光底下更是两相辉映。

 

这位玉总兵的容姿俊秀,有着不符船旅生涯的公子气质,想这总兵官职,说不定是家人给他买的,什么官不买,弄个乡下文官多好,偏偏买这种操劳的水上官职,他的家人也真是用错心。

 

心念一起,苏徒自己便往玉相遥走近消遣般地说道:「听闻玉相遥玉总兵吹地一手好笛艺,该不会你这总兵位置是拿吹笛子换的?」

 

玉相遥当他是在夸自己,高兴地应道:「苏徒先生若是喜欢,我愿为你再吹上几曲。」

 

月光下,这白衣公子笑得迷人,俊得令这泼辣的小医生红了脸。

 

「怎么,连你也跟其他人一样想睡我吗?」

 

玉相遥闻言跟着一起红了脸,急急忙忙地挥着手说不是更不敢。

 

「怎么,嫌弃我?」小医生欺上身,贴着对方的身子问。

 

苏徒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清香,他的语调柔软笑容艳丽,嘴角的美人痣特别勾人。

 

「先、先生很好看。」

 

玉相遥吓得不由得往后退,一个没注意便是仰着大海倒了下去。

 

『哇!』两人同声发出惨叫。

 

苏徒急急忙忙地伸手拉住他,这人是拉住了,自己却是顺着势倒在他的怀里,最终落个两人在甲板上滚成一团。

 

「傻不傻,大半夜的~」小医生俯在他的身上说。

 

清白的月光照在这好看的小医生身后,玉相遥忍不住伸出手勾着他垂落的发梢,在唇边轻吻。

 

「小苏……」他忍不住唤了句。

 

才刚出口,这律己甚严的玉总兵马上就恢复理智。

 

「夜深了,还请先生早点歇息。」这人翻过身,避讳地侧身坐起。

 

「方才有所冒犯,还请先生勿念……」这客客气气的总兵大人如是说。

 

苏徒背对着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更理不明白心思。

 

 

3.

每月一次船只补给的日子,久未沾地的水手们兴高采烈地分班下船解放去。

 

有人囔着要去找自己相熟的姑娘,也有人念着要给老家梢上一封信,更多的是想去小酒馆找乐子快活的小伙子们。

 

小医生手拿着张长字条,正与老师父沟通着细节。

 

「苏医生若有什么欠缺,还请交代一声,我好请人代劳。」

 

正在船上作最后盘点的总兵大人,仍是那个一派客套的态度。

 

老医生和善地说了声谢,直接将主导权委托给一旁的小徒弟。

 

「这附近有什么药材行吗?我跟师父想补充一些。」

 

玉相遥闻言亮着眼殷勤地说着,「这镇上有几间药行,我等等就差人备好给你们送过去。」

 

「不用了,我想下地自己逛逛。」小医生回地果决。

 

「那我派人……」

 

「耶,我又不是小姑娘,还请总兵大人无须如此劳师动众~」

 

玉相遥没办法,只得应了下。

 

他眼巴巴地望着那单薄的身影下了船,孤身一人走向热闹的商街去。

 

苏徒按着总兵大人给的指引地图,很快地找到了镇上最大的药材行,这人利落地补充欠缺,大包小包地拎了两手满怀。

 

「方才真该应下那个玉相遥的好意……」

 

这人两手挂着好几串药材袋,双手抱着半天高的纸盒在街上艰难地移动,不由得嘴边囔囔忏悔着。

 

行至半途,预料外,或该说预料中,船上几位特别素性差的恶汉挡在苏徒的跟前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听说碰了你会萎一辈子,真的吗?」

 

「苏医生,请治治我们的性饥渴~」

 

「这药好贵重的……」小医生看着眼前三人不耐地说着。

 

「还是你早就跟我们玉总兵好上了,要多大的官才能开你的腿啊?」

 

听到了玉相遥的名字,苏徒直接将手上的药盒子药袋往眼前人砸,转过身就是要跑。

 

这人腿脚虽利落,但怎么也比不上船上那些干练的水手,一时之间,跑了不及两条巷子,便是让人逮着了架在小巷子内

 

这三人也算分工得当,一人制住上身,一人压制住双腿,让带头的好在这人身上放肆。

 

「苏医生,我都不晓得您人好看,连身子也是香甜的~」

 

这人嗅着他的颈项,伸出恶心肥腻的舌头舔着。

 

「准备好萎一辈子了吗。」身下的美人冷着张脸淡淡地说着。

 

「行,值得!」

 

还不知大难临头的恶汉一把扯开他的领子,白净的锁骨胸口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三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那好。」这人双手聚劲,正要反击的瞬间。

 

浓烈的清香袭来,原本压在苏徒身上的恶徒直接被人一脚踢开揍在墙上。

 

压制住他上下的二人原要发难,见着来者是刚提到的玉相遥总兵,吓得是丢下同伴拔腿就跑。

 

「你没事吧,先生。」

 

玉相遥将这人扶起,见着他胸前一片春色,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扯下自己的毛外氅挂在这人身上。

 

「他们倒是让你救了一命。」

 

苏徒抚着这毛大氅觉得舒服,瞇着眼浅浅地笑了笑。

 

「请先生,请小苏别再孤身一人行动了。」

 

「为什么?你要是没来,我可是打算让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玉相遥无法理解这人全身上下都被制住是要怎么反击,苦笑两声当是这名小医生是在逞强说大话。

 

「算我输给你了,我真的担心你。」玉相遥将这人连着毛大氅拥在怀里。

 

小医生没反抗,小声地问了句,「你就不怕我让你萎一辈子吗?」

 

 

4.

玉总兵护着新来的美人船医助理与底下人起了争执的风流韵事很快就传遍了上下,甚至传到了他义父耳中。

 

这人的存在与容貌果真是个祸害。

 

既然这冰山美人是有攻破的机会,原本就巴望着不敢出手的人们便是愈加放肆了起来。

 

还真的有几个过头的,被下了针,至少一整个礼拜小兄弟都抬不起头来,这才让那些血气过盛的小伙子们稍微冷静下来,但仍是有好些不怕死的继续勇于挑战这难攻不落的高岭之花,企图让高墙倒下。

 

玉相遥没办法,一日当着众人的面,认了与苏徒之间的暧昧。

 

军中阶级本就上下分明,原本以为这人只是长官的玩物,就看谁有本事让他张开大腿,如今既然认实了,众人自然不敢多加造次,甚至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嫂,或是总兵夫人。

 

从一介小船医助理让人抬上了总兵夫人的地位,苏徒也理所当然地必须与这玉总兵过着寝食与共的生活。

 

玉相遥虽然那日在巷口里忍不住拥抱了他,此后对待他仍是客套有礼。

 

「只要等到这趟船旅结束,先生就无须再配合我演戏,还请小苏先生再多忍耐一些时间。」

 

玉相遥满怀歉意地说上了这句,便是将人留在船舱内。

 

总兵的舱房极大,应有尽有,小医生成着大字躺在大大的床上,一下子往左滚了一圈,一下又往右翻来覆去,这人想了想,还是爬起身来到船舱甲板处。

月光下那人依旧坐在船头吹奏着温柔的安眠曲调。

 

「大半夜的不睡,想吓鬼不成。」

 

深夜的海风吹来,有点冷,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小医生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玉相遥见状,急忙着将自己的毛大氅解下,给这人披上。

 

暖暖的大衣包覆着这人,就像是对方温暖的怀抱。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月光下被夜风吹红的脸,目光一闪一闪地问着。

 

玉相遥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他的脸。

 

他的小医生随着这份温柔的碰触,也跟着抬起头闭上眼,鼓舞着他继续亲近。

 

炙热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唇边。

 

一声轻叹在耳边响起。

 

温柔的吻落在了友善的额边。

 

 

5.

小船医让人抬上了总兵夫人的位置总归是惊动了顶上的提督。

 

一日,一艘小船送着贵客登上了船。

 

「老师,您政务繁忙,怎么还劳您大驾光临。」

 

被敬称为老师的提督大人翘着眉毛,开玩笑地说:「听说我有媳妇了,自然该来看看。」

 

当事人苦笑了两声,不知该如何回应。

 

提督大人近了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对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我还没告诉他……」

 

「别让自己后悔啊,孩子。」这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作干儿子兼学生的,悄悄地带着这伟大的提督大人来到船舱的诊疗处。

 

里头一名老医生带着一名黑发披肩的美青年正替船上的水手诊治着。

 

这伟大的提督大人上下端详瞧了瞧,回过头,点点头,满意地表示,「真有眼光。」

 

「玉相遥,别在外面偷看,有事直接进来。」

 

里头的人察觉了外面的动静,直接出声戳破。

 

玉相遥推开门,领着身后人走了进去,他不好意思地介绍道:「小、小苏,这是我老师,也算是我义父,他想见见你。」

 

这对师徒自然是不明白眼前人的底细,以为只是这位玉总兵的长辈来看媳妇。

 

「这么快就急着让我见父母了~?」

 

苏徒挑衅地笑笑,勾人的眉眼特别有风情。

 

「还很有个性。」老父亲满意地偷偷跟自己义子说着。

 

老父亲主动拉起小医生的手,亲昵地说:「我这儿子不同一般,以后还请你多多担待了。」

 

苏徒客气地笑了笑,「别担心,他会好好的。」

 

师徒两人陪着这位大人物喝了几杯茶,又替他作了些简单的健康检查,这政务繁忙的大人物又再乘着小船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诊疗室内,老医生默默地开了口问道:「师父,您还没告诉他真相吗?」

 

被唤作师父的年轻人冷着张脸淡淡地说:「我会好好处理的。」

 

 

6.

为时三个月的船旅一旦适应了就只是转瞬之间,更何况这人坐上了总兵夫人的大位,生活优待不说,吃穿用度也跟着抬了几个阶级。

 

日子久了,跟底下人熟络了起来,自然有些不怕死的敢冒犯开口问些找死的问题。

 

「大嫂,我们总兵大人能不能干啊~?」

 

这人话才刚说完,马上就被苏徒扎上了好痛的一针。

 

「下一位。」这严厉的医生冷冷地说着。

 

「对啦对啦,嫂子,再三天就回港了,届时可要让我们喝你跟总兵大人的喜酒啊~」

 

小伙子眼神说得真切,反倒让苏徒不好应付。

 

「我、我们想低调一点……」这人硬是含糊带了过去,毕竟同是男子,行事仍是多有忌讳。

 

最后一夜,两人各自睡下,那夜之后,原本晚上多是跑到甲板吹海风不睡觉的总兵大人与这位总兵夫人同床共枕各自为政也算有二个月之久。

 

「玉相遥。」

 

苏徒转过身,看着这人的背唤了一声。

 

没反应。

 

算了,这人心想,又转过身去。

 

这两人表面上虽是同床共枕,晚上多是背对着睡,这位玉总兵是个规矩人,有时小医生睡迷糊了,头抵着他的背睡去,他也不敢造次,就是僵着身子怕自己不小心翻了身轻慢了对方。

 

衣物翻弄的声音响起,一个暖暖的怀抱由后搂着他。

 

「小苏……」玉相遥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从未逾矩的男人,最后一夜终也是有些动静。

 

不让人随便亲近的小医生松下戒备,赖在这人的怀抱之中。

 

「就是明天了,对吧?」他淡淡地问。

 

「苏徒其实我──」

 

这人转过身,正对着他,以指打住了他的发言。

 

「嘘。」

 

「忘了吧,如果有缘,我们来世再相会。」

 

小医生主动吻上他,那是告别之吻。

 

隔日一早,整个船队都只记得有过一名老船医,却忘了那名迷人又泼辣的小助手。

 

「相遥,怎么没带媳妇儿来让我看看?」

 

老父亲透过电报问上了一句,作儿子不明白,误以为是在催着自己的婚事,于是这三个月的痕迹便随着时间,随着接踵而来的战役石沉大海。

 

 

「师父,您这样好吗?」港口处,老医生对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

 

「食魂与人本就不在同一条时间在线,如果有缘,也许来生我还能再遇见他。」

 

「这就是您对他的记忆施下了百年封印的主因?」

 

「一般人百年后早已化为尘土,就看他有没有本事长命百岁了~」

 

就算真的撑过百年,临终之时再忆起,又能如何呢?

 

青年领着老者转身离去,两人的身影消失于港口处。

 

 

7.

玉麟香腰睁开眼,忽然觉得自己作了一个好长的梦。

 

这人慌张地摇醒自己的枕边人情急地唤着说:「小苏,小苏快醒醒!」

 

这注重养生的老中医不高兴,迷迷糊糊地揉着眼,没好气地问道:「大半夜的你是发什么神经,想吓鬼不成?」

 

「一百年前,你还记得吗?」这人抓着他的手紧张地问道。

 

这原本不耐烦的老中医忽然换上另一种表情,翘着眉毛愉快地回道:「哦,终于想起来了啊~」

 

「我的总兵夫人,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好,没事了,世界和平,晚安。」这人掀起被子又睡了回去。

 

「屠苏……」玉麟香腰用着他擅长的狗狗眼软声哀求着。

 

就是吃这套的枕边人没办法,翻开被子又再次坐起身。

 

「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那天是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迟来了百年的告白,如今终于能说出口。

 

「我知道,所以我才故意封了你的记忆。」

 

食魂与人本就不在一条路上,与其让这人为自己长相思,断送他可能的幸福与人生,不如直接封了他的念想,当时的屠苏酒作的是这样子的打算。

 

只是他没料到,这人竟然跟自己一样是食魂,更在多年之后造访自己。

 

「你为什么在青丘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说什么呢?哈啰你好,我是你快一百年前假交往的前男友?不是吧~」

 

「玉相遥,用点脑子啊你,要不然我真怀疑我怎么会看上你。」

 

「因为我好看,又吹得一手妙笛子。」这人不要脸地说道。

 

「是是是,你好看,满意了,那晚安。」这人说完又躲回被子底下去。

 

玉麟香腰隔着被子拥抱着这人说:「还好我们都是食魂,虽然我们错过了上辈子,但这辈子,这一生,无数个百年,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躲在被子团中的人闷闷地说:「傻瓜,早点睡,我可不想面对千年后秃头的你~」

 

「我的小医生,我爱你。」

 

 

许百年约,续千年忆,来世再结尘世缘。

殊途同归,终归本源,相思终得长相守。

 

 

 

 

后记

 

忽然有感而发草草写成,先发个

 

因为维基说彭老作到提督,官职提督底下就总兵一职,但实际水军要干嘛全都模糊带过,还请大家饶过孩子,如果有什么大问题的尽管提,这样收到书时才好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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